在洞子崖边观看川口乡东庄里村风貌
一行人和道长合影
两美女作家在野花丛中绽放心中的伟大梦想
通往洞子崖的山路上,一辆篮灰色的小车,在快速行驶。开车的知行说,他闲着眼眼,也知道哪里该转弯,方向该打几把;哪里该上坡,加多大油门;哪里要下坡,点多少刹车。我对知行的大大咧咧不以为然。黄河文化生活网的郭海好象信以为真,郑重地劝知行还是慎重为好。两位美女曾迎春和荆晓敏则吓得直喊,别别别,我们这一车人的性命可就在你的手上,你的眼睛一定要睁大,可千万别闭上……
车已行至洞子崖村的顶上,却不见洞子崖村在哪里,但东边突兀出去的山嘴上,一座小庙十分显眼,我仔细辨认了一番,原来我上次,就是从山嘴子下面的小路上来的。 那条小路的起点处,在东庄里村河对面的红石崖坡跟,就是人们路过东庄里村时,抬能看到的,西边布满许多小洞洞那座红石崖。听说那里有条路可通往山顶。可来到山前,哪儿有路呀?泥石流,灌木,杂草,尤其是枣刺,拽着你的腿脚,挪都挪不动。勉强有路的地方,也仅仅能放进去双脚,而且脚下全是一踩就动的料浆石,再加上那坡势陡峭,每前进一步,近乎是匍匐前进。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是那弯道的拐肩处,外侧是不敢侧目的深谷,内侧是直挺挺的山体,你得把心脏藏住了,把崖壁扶紧了,凝神静气,小心翼翼,方可通过,大有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的感觉。听他们说,以前崖顶上的人,上上下下,这里是唯一能走通的路,真不知道那时人们是怎么走的。上至半山腰,远处崖壁上的一个个洞口便赫然眼前,然也只能远远地望着,可望而不可及。那一个个洞口,就象是先辈们的眼睛,满含忧伤,诉说着悲凄、屈惨的曾经。 我们下了车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刚修善一新的那座关帝庙。庙宇前空地不大,松柏挺翠,旌幡飘舞,香案,香炉玲珑雅致,分列院中。关帝庙雕梁画栋,梁红柱金,古色古香,大气磅礴。我们几人拾级而上,来至庙内,我一下就被眼前的关帝塑像、四下摆设,煊丽色彩,饰物等所吸引,傻傻的看着,左顾右盼。 荆晓敏则第一个走近案前,拿起三柱香,点燃,插上,准备作揖跪拜。这时知行问到,你们会跪拜吗?荆晓敏和我们几个都面面相觑。只见知行非常郑重地上前,极其认真地为我们示范了一遍。他的动作缓慢细腻,标谁到位,使我对印象中大大咧咧,不拘细节的他顿生敬意。 我学着知行的动作,毕恭毕敬的拿起三柱香,点燃,插上,闭眼静心,双手在额前合十,从头顶缓缓至胸前,然后弯腿屈身,跪到垫子上。先右手按垫,再按左手,然后低头提臀,双脚离地,如此这样,连做三遍。做完后,后退三步,方才结束。别人在做时,我感觉不到什么,但这一个个动作在道长的击罄声中,被我静心屏气,虔诚到位地一遍遍做着时,脑海中一种空旷、静谧、超然……的感觉在丝丝生长。我这是怎么了?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空灵感?难道真的有什么佛缘吗? 出了关帝庙,我们来到了一处倚山而建的三层楼小院,这里是“孺释道”三教合一的供奉处。孺即孺家,代表人物为孔子。释即佛祖释迦牟尼。道教,主要是指老子和老子的道德经。小院进门处,立有介绍孺释道”的文碑两座,除此之外这个三层小楼的每一层,和院子里稍大的房间,都供有“儒释道”三教的始祖塑像,尊尊流光溢彩,庄严肃穆,让人肃然起敬。 我随他们几个一起,一处处,一尊尊,毕恭毕敬,顶礼膜拜,那种心静如水,超然世外的感觉,一点点在心底丝丝生长,由点成片。从淡到浓……。 在院内,一位来自陕县的老人告诉我说,她们那里许多人在外边打工,但混不住,工钱要不下,做生意赔钱。来这里上香拜佛后,再去外头,就都混住了,挣了不少的钱。我将信将疑,但根据自己刚上香拜佛的感受,我想是不是这样:在外面打工做生意,不顺的时候,心烦意乱。越心烦意乱,越不顺。来到这里,在“儒释道”三教佛祖前,上香求佛,三拜三叩的过程,其实就是一个平心静气,静心息身,经过思考总结,重新蓄势待发的过程。 我们走出小院,荆晓敏说他不仅在这里拜佛,在全国其他地方都拜过佛。一次次的拜佛之后,她觉得自己待人接物时态度和气多了,想问题时,精力集中,思路清晰。工作更顺心努力,出错也少,就连自己的容貌也都觉着更漂亮了!这是什么?这其实就是在静心拜佛中,自己的心灵得到了洗涤与升华,思考问题时的心情与方式变了,自然就信心满满,海阔天空。 我不止一次地听知行讲过,说他在南阳菩提寺拜佛时,在众多的朝拜者之中,唯有他一人在叩拜时,观音菩萨头上的莲花宝盖轻轻地转动了起来,人们都觉得非常惊奇,为此方丈特将珍藏的一部《金刚经》送给了他。不管那祥云是真是假,但我要说,那肯定是因为深藏在他心中的那份静气凝神,虔诚向善,通过当时膜拜的神情、动作等,达到了极致,从而感动了方丈,征服了在场的所有的朝拜者。 我们来至那座小庙所处的崖嘴边上,朝东望去。看呀!三淅高速如一条飘带,远远搭挂在东山半腰处;东庄里村宛如一条巨莽盘亘在东山脚下;209国道被川底涌起厚重绿色掩住了,虽不见其容颜,但时隐时现的车影依稀可辨。最显眼的,就是流经山脚下的灞底河水了,它从虚无缥缈的后山走出,舒展着身子,一路欢唱,顺着这西山根,向北奔跑而去。 知行说,民国初年时,山下的赵吾村里有位姑娘,被一个外号老洋人的强人盯上了,准备把她抢走,姑娘誓死不从,挣脱后一路跑至这崖头,无路可去,随纵身崖底,我们所站的脚下就是她当年跳崖的地方。我侧视了一下崖边,又环顾了一遍崖头这巴掌大的地方,那位姑姑当时东躲西逃的样子,无助绝望的眼神,纵身一跳的贞烈壮举,仿佛还在眼前晃动。 凡读过知行《刀客尼洞子崖》的,都知道内面讲到的那位何姑。何姑嫁与刀客豹哥,豹哥在时,常年送礼送物者不绝,豹哥死后,门庭冷落,何姑恐仇人寻事,随来至洞子崖,木鱼清灯,静心向佛。后又将公婆接至此地,替父尽孝,养老送终。并收养义子,赐与夫姓,为豹哥延续香火,光耀门庭。 站在这千古雄关,道德经升起的崤函大地,回味着发生在洞子崖,这一个个近乎神话的真实故事,再想想“儒释道”三教合一,静心、和善、守本分,淡名利,顺自然的和谐理念,还有关公那忠义、仁厚、诚信的传世品德,再望望这里的一处处彿道殿堂,关帝庙宇,怎能不叫人追古思今,感叹不已! 忆往昔,脚下崖壁上的一个个洞窟,那是岁月苍凉记印的音符;凄惨、壮美的真实故事,那是屈辱与无奈的历史在泣诉! 看今天,这一座座三教合一的案堂,那修善一新,金碧辉煌的关帝庙宇,分明在召示着人们那一颗颗本分善良,守道尽孝,仁和诚信,向往未来的美好心灵! 背风向阳的洞子崖,安乐祥和,天地合一;对面的样槐林,花香满谷,层林如雪! 回来的路上,知行依旧把车子开很飞快,但没有人管他的眼睛是睁开还是闭着?好像都觉得自己有着“神灵”的佑护……。